星期三, 九月 08, 2004

关卡,我一直陪你走......(1)

(1)遇见
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”男主角一脸歉意地说,同时也忙着拾起满地的书。
“…是我心不在焉……”女主角不好意思地答着。

这就是琼瑶式小说里男女主角美丽的邂逅。他们不会因为不小心地碰撞而怒瞪对方一眼,抑或是臭骂对方一顿。
一般上会碰撞在一起的人,男的不是英俊潇洒,也都风度翩翩;女的就算没有美若天仙之貌,还是有沉鱼落雁之姿。
因为这是爱情小说,不是闹剧,更不是武侠小说。

但现在的日剧或韩剧好像都比较喜欢写一些不一样的。
好像《我的野蛮女友》,欢喜冤家的男女主角,可能真的会因为碰撞而臭骂对方,从此结下不解之缘。
又好像《101回之恋》里的情形,丑丑的男主角遇见美美的女主角。
又或是《美丽人生》,冬木和杏子的初遇,彼此都不屑一顾。

不过,假如现时现刻有人不小心地碰撞到我,我肯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。我太累了,连对人挤出那一丝笑容的力气,我都怀疑自己没有。

原本我现在应该是坐在家里的沙发上,舒服地看着电视,而不是在勿兰关卡排队等巴士。
全拜我那自以为潇洒得像小说里男主角的教授所赐,要班上同学分组做报告,大家也就被迫留在校园里讨论及找资料。
尤其对我这种每天来回两地的学生,就好像判了死刑一样,真的有点生不如死。想到关卡塞车及塞人的‘奇景’就好无奈…也无奈为何家在新山,而南大在新加坡。
突然间觉得教授真有当杀手的潜力,能杀人于无形之间,而我也‘死’在他的手下了。

就这样,晚上九点多的现在,我还在关卡等巴士,心情不怎么好的拖着身子,也让思绪无聊地想着那种所谓美丽的邂逅。

想着想着,就感觉到巴士来了,只是感觉罢了,因为巴士的影子还看不到,但四周围的人却开始准备,犹如饥饿的野兽看到猎物即将出现,射出锐利的眼神。
不过,我依然不受他人影响,还是拖着身子,等巴士,希望待会有位子坐。
天啊,你就可怜可怜我吧,让我疲累的身体有个依靠。

上了车,老天果然有眼,让我有了个依靠。
但老天好像有点近视,因为我的依靠只是个柱子,
唉~~
巴士上人好多好挤,不过跟几年前比起来现在真的好多了。
以前巴士有冷气不是理所当然,而且一家公司垄断新柔长堤的巴士服务,那时真的是苦了我们这些每天来回新柔两地的人民。

站在车上,习惯性地把头往右边靠,脸朝向左边。
看到左边的中年男子,觉得他有点像‘杀手’教授,不用考虑马上把脸朝另一边,同时也闭上双眼,以防看到另一个‘杀手’,我可受不了双重打击。
就当闭目养神吧,虽然路程也只不过5分钟。

鼻间突然有股清香,就在转头闭目的瞬间。
“好香,是香水味吗?”我心里想着,也感到有点好奇。
其实本身对香水味很敏感,鼻子会受不了太浓太香的香水味。
但这清香好不一样,淡淡的清清的,像没闻到,其香却已留在你鼻间,同时让人忘却疲累。应该是种花香,我也不是很确定,对花我不是很有研究。

我很好奇这清香的来源,睁开眼,我看到了她,第一次注意到她。
她闭着眼站在我右侧,也是清香的来源。
她不是那种会夺人目光的女生。她并不耀眼,但就是感觉好脱俗。假如说我被她吸引了,不会是因为她的样貌,而是那种脱俗气质,清香也就是牵引线。

那我被她吸引了吗?
“我想是吧…”口里竟不知觉的嘀咕起来,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。

她好像也听到了,微微睁开眼。彼此眼神还没接触到,我就很匆忙把目光收回,望向窗外。头皮发麻,有点不好意思,可能是心虚吧。我就是这样的人,很容易不好意思,尤其是在女生面前。

“希望我没脸红,希望我不会贼头贼脑。”心里祈祷。
就当我还在困窘时,巴士停了,也帮我解围。
乘客陆续跟着下车,我也跟在她后面下车了。这时才注意到她的穿着,也猜得到她是上班族。不过印象中她的侧面,应该跟我年龄相仿。
虽然现在已经接近十点钟了,新山关卡的人还是一样多。她的身影很快地就没入人群之中,我想跟上也力不从心。在武侠小说里,她一定是一代女侠,学过传说中的凌波微步,身影如此地轻盈。

想到刚才在巴士上的情形,嘴角竟然自动得向上扬,我竟然在偷笑。她的样子,我有点不记得了,但我不惊讶。我惊讶的是那股清香仿佛还闻得到,还在我鼻间。

突然想起某个主讲人说过的一段话:
“很多人都会认为视觉带来的冲击及印象,会是最大最深的。其实不然。在视觉,嗅觉及听觉,这3种感觉中,嗅觉所带来冲击及印象肯定会是最大最深的。”
“你会因为闻到香气而心旷神怡,闻到臭味儿感到反胃,这是很直接的反射反应。”
“在第一次的情况下,你听到的声音,一般几天后你会忘记。你看到的东西,一般几个月后你就会忘记。但你闻到的气味,可能很多年后你依然记得。”

我也忘记是什么讲座,关于什么更不用说会记得。不过这段话却印象深刻。而她也印证了主讲人的话了。

哇!时间真的不早了。想到明天早上8:30还有课,我就不敢走得太慢,还是早点回到家好。
宠一宠自己吧,今晚就搭的士回家。
心情不在那么郁闷,不否认是因为遇见她。



*这是开始……还是结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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